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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军1，张峻豪2
（1.武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2.武汉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湖北武汉430072）
【摘要】水利水电移民在异地迁移后，由于人力资本的损失，而造成了生计上的不可持续。因此，加强水利水电移民人力资本的积累，成为帮助其实现生计可持续的重要方式。文章以三峡工程湖北库区移民为例，考察了水利水电移民在人力资本积累的影响因素，并对这些因素进行了解构。研究表明，经济、制度、教育状况与禀赋是影响水利水电移民人力资本积累能力的四大因素。要提高移民的人力资本积累能力，需要加强移民教育，改善移民健康水平，及强化政府管理。
【关键词】三峡库区；水利水电移民；人力资本积累；影响因素；结构解析
【中图分类号】F249.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2768（2013）12-0059-03
【收稿日期】
【基金项目】湖北省软科学研究项目“湖北省失地农民保障调研研究”（2012GDA00705）
【作者简介】何家军（1981-），男，湖北石首人，武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供职于长江工程监理咨询有限公司，研究方向：技术经
济及管理；张峻豪（1977-），男，湖北武汉人，武汉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博士后，研究方向：移民发展与反贫困。
《生产力研究》No.12.2013
专题研究
輩輷
户中绝大部分目前是适龄劳动力，一部分老年人也仍然从事盈利性工作。表1 移民人力资本积累影响因素指标的统计描述2.文化程度。移民教育覆盖率比较高，文盲只有7.08%，如果计算未达到教育年龄的人口，那么文盲率更低。调查样本显示移民普遍受教育程度不高，53.35%的人口受教育程度在初中及以下，85.91%的人口受教育程度为大专以下。具有大专以上学历者只占了7%。3.就业情况。就业包括农业就业与非农就业两种，闲散在家算作失业状态。对就业情况的分析，以户主、配偶和前两个家庭成员为主，就业率计算以适龄劳动力为对象。数据显示，在四名家庭成员中，户主就业率最高，达到93.4%，配偶的就业率也达到了81.82%，其他成员就业率普遍不高，没有超过40%。三、移民人力资本积累的影响因素本文使用主成分分析，对影响移民户人力资本指标进行筛选，然后分类归纳影响移民户人力资本积累几个方面。
（一）KMO 与球形Bartlett 检验
对全部有效数据作KMO 与球形Bartlett 检验，以确定因素分析的可行性。结果如表2 所示。表2 影响因素变量的KMO 和球形Bartlett 检验KMO 取值为0.610，据统计学家Kaiser 给出的标准，这些变量可以进行主成分分析。Bartlett 球度检验相伴概率为0.000，小于显著性水平0.05，因此可以拒绝Bartlett 的球度检验的零假设。考虑按照变量之间相关性，将相关性不高的变量剔除掉，指标由21 个变成16 个。剔除掉了原X4 文化程度；X8 成员2年龄；X11 居住消费支出（元）；X12 家庭设备用品及服务支出（元）；X13 医疗保健支出（元）等五项指标。再次进行KMO 与球形Bartlett 检验，结果如表3 所示。表3 调整后影响因素变量的KMO 和球形Bartlett 检验对16 项指标进行KMO 和球度Bartlett 检验，检验结果是KMO 取值为0.673，根据统计学家Kaiser 给出的标准，这些变量可以进行主成分分析。Bartlett 球度检验给出的相伴概率为0.000，小于显著性水平0.05，因此可以拒绝Bartlett 的球度检验的零假设，即总体相关矩阵不是单位矩阵，表明适合采用主成分分析。
（二）相关矩阵特征值与累计贡献率
原始数据采用主成分抽取方式，经过最大正交旋转，抽取特征值大于1 的6 个主成分，取因素负荷水平0.4 以上项目，总方差解释率为79.332%，表明各因素内容解释性较好。样本结构效度达到可接受水平。所有项目的主成分方差都在0.4 以上，说明主成分解释了观测变量大部分变异（见表4）。表4 旋转后特征值大于1 的各主成分及方差贡献率
（三）因子载荷矩阵通过对样本移民户人力资本影响因素公共因子荷载矩阵进行分析，发现在提取的六个主成分中，前四个构成明显，后两个构成不明显，因此，本研究只选取前四个主成分，其累积方差贡献率为63.45%。
（四）公共因子得分与人力资本积累综合得分
根据计算，对主成分F1 影响比较大变量有：X7 食品消费（0.719），X8 衣作消费（0.691），X9 交通通讯（0.751），X10 文教娱乐用品及服务（0.593），X11 人均生活消费支出（0.810），X12恩格尔系数（-0.479），X13 人均劳动收入（0.582），X14 人均纯收入（0.705）。以上因素涉及收入、消费和经济条件评价因素，因此，将主成分F1 归纳为“经济因素”。对主成分F2 影响比较大的变量有：X15 政府转移收入（0.676），X16 政府项目支持（0.705）。由于转移收入和项目支持都是政府对已移民就业和生计的政策扶持，因此将主成分F2 可以归纳为“制度政策因素”。对主成分F3 影响比较大的变量有：X4 户主年龄（0.588），X5 配偶年龄（0.567），X6 成员1 年龄（0.556），可以将主成分F3 归纳为“禀赋因素”。对主成分F4 影响比较大的变量有：X1 户主文化程度（0.444），X2 配偶文化程度（0.509），X3 成员1 文化程度（0.444），可以将主成分F4 归纳为“教育状况因素”。将“成分矩阵”表中每一列值分别除以特征值开方，就得出了每一个特征值对应的特征向量，这样各影响因素表达式就可以分别表示为：Economy=0.340ZX7+0.327ZX8+0.355ZX9+0.280ZX10+0.383ZX11-0.226ZX12+0.275ZX13+0.333ZX14 （1）Policy=0.475ZX15+0.472ZX16 （2）Endowment=0.431ZX4+0.416ZX5+0.408ZX6 （3）Education=0.352ZX1+0.403ZX2+0.351ZX3 （4）根据移民户人力资本累积影响因素指标的构成，移民户人力资本积累得分的表达式可以写为：MHC=Economy+Endowment+Policy+Education （5）
各个因素由于其重要性不同，因此所赋予权重也不同。权重计算是通过对主成分方差解释量的加权平均计算出来的，因此，在赋权后表达式变为：MHC=0.441Economy+0.219Policy+0.183Endowment+0.157Education （6）对16 个选中指标项原始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标准化数据与各项权重相乘，然后代入公式（1）（2）（3）（4），可以得到经均值 标准差X1
户主文化程度
文盲=1、小学=2、中学=3、高中=4、大学=5
3.24 0.81
X2
配偶文化程度
文盲=1、小学=2、中学=3、高中=4、大学=5
2.92 0.92
X3
成员1 文化程度
文盲=1、小学=2、中学=3、高中=4、大学=5
3.29 1.23
X4
成员2 文化程度
文盲=1、小学=2、中学=3、高中=4、大学=5
2.17 1.81
X5 户主年龄 3.01 0.69
X6 配偶年龄 2.84 0.68
X7 成员1 年龄 2.15 0.55
X8 成员2 年龄 2.11 0.64
X9 食品消费支出（元） 6274.47 3817.27
X10 衣作消费支出（元） 698.68 711.06
X11 居住消费支出（元） 915.07 1086.40
X12 家庭设备用品及服务支出（元） 517.40 945.79
X13 医疗保健支出（元） 1319.64 3365.71
X14 交通通讯支出（元） 823.01 757.90
X15 文教娱乐用品及服务支出（元） 2299.44 3017.00
X16 人均生活消费支出（元） 3113.73 2043.88
X17 恩格尔系数 0.59 0.34
X18 人均劳动收入（元） 7297.87 7160.208
X19 人均纯收入（元） 4192.56 2664.43
X20 政府转移收入（元） 920.96 937.37
X21 政府项目支持（元） 3529.93 3773.74
取样足够度的 Kaiser-Meyer-Olkin 度量。 0.610
近似卡方 1236.191
Bartlett 的球形度检验 df 210
Sig. 0.000
取样足够度的 Kaiser-Meyer-Olkin 度量。 0.673
近似卡方 1539.078
Bartlett 的球形度检验 df 120
Sig. 0.000
主成分 特征值 方差贡献率% 累积方差贡献率%
1 4.478 27.988 27.988
2 2.225 13.908 41.895
3 1.857 11.604 53.499
4 1.592 9.951 63.450
5 1.414 8.838 72.288
6 1.127 7.044 79.332
輪輮
济因素、制度政策因素、禀赋因素和教育状况因素的每个移民户的分项得分，最后按年取各因素的均值进行计算，得到每年每一个因素的得分，最后就可以得到移民户人力资本积累综合得分。通过Z 分数标准化处理，转换后T 分数即为移民户人力资本积累综合指数（H），如表5 所示。表5 2004—2011 年移民户人力资本积累综合得分移民户人力资本积累综合指数（H）取值区间为（0，100），是个递增函数，H=0 表示人力资本积累存量最小，H=100 表示人力资积累本存量最大。根据H 的计算结果，我们可以看出，兴山县移民户人力资本积累综合指数呈现起伏递增趋势，2004—2008 年比较平稳，2008 后出现递增，2010—2011 年增幅较大。从H 的变化规律来看，兴山县人力资本指数稳步提升，这是与搬迁后国家对库区基本公共服务设施的投入、移民就业收入提高的支持加大，使移民生产生活水平普遍提高，从而可以加大增加人力资本投入的力度。
四、移民人力资本积累影响因素的结构解析
（一）灰色关联与移民人力资本积累影响因素解析
移民户人力资本积累系统包含经济因素、制度政策因素、禀赋因素、教育程度因素等。移民户人力资本积累系统随着这些因素变化而变化，构成了一个动态发展变化系统。在这类系统中各因素与移民户人力资本积累系统的相互关联程度是未知的，有些则是未完全确定的，因而这实际构成了一个灰色系统。把移民户人力资本积累系统看成是多因素的、关联的、整体的复杂系统，当有了系统行为的数据后，根据关联度计算公式便可算出关联程度，判断这些影响因素对移民户人力资本积累贡献大小，找出因素之间或因素本身的关系。因此，本研究选择灰色关联分析作为影响因素结构解析的基本方法。
（二）计算结果
1.四因素与人力资本积累的灰色关联次序
将经济因素r01、制度政策因素r02、禀赋因素r03、教育因素r04 中2004—2011年各子项关联系数按照灰色关联公式，计算出各大项的平均值就得到四类因素与移民户人力资本积累的关联度。计算得到经济因素与移民户人力资本积累的关联度r01=0.956；制度政策因素与移民户人力资本积累的关联度r02=0.689； 禀赋因素与移民户人力资本积累的关联度r03=0.668； 教育因素与移民户人力资本积累的关联度r04=0.815。2004—2011 年四类因素影响库区移民户人力资本积累的灰色关联次序为：r01>r04>r02>r03 （7）
2.各因素与人力资本积累的灰色关联次序
（1）人力资本积累与经济因素的关联次序。经济因素中包括八个子因素，分别是r011 食品消费支出、r012 衣作消费支出、r013 交通通讯支出、r014 文教娱乐用品及服务支出、r015 人均生活消费支出、r016 恩格尔系数、r017 人均劳动收入和r018人均纯收入。按照灰色关联的计算步骤，对经济因素中八个子因素得分与移民户人力资本累积得分进行灰色关联分析，将计算结果进行算术平均后得到2004—2011 年经济子因素影响库区移民户人力资本积累的灰色关联次序为：r012>r013>r015>r018>r017>r014>r011>r016 （8）
（2）人力资本积累与制度政策因素的关联次序。制度政策因素包括r021 人均转移收入和r022 政府项目支持两个子因素。按照灰色关联的计算步骤，对制度政策因素中两个子因素的得分与移民户人力资本累积得分进行灰色关联分析，然后将计算结果进行算术平均后得到2004—2011 年制度政策子因素影响库区移民户人力资本积累的灰色关联次序为：r021>r022 （9）
（3）人力资本积累与禀赋因素的关联次序。禀赋因素包括r031 户主年龄、r032 配偶年龄和r033 家庭其他主要成员1 年龄等三个子因素。按照灰色关联的计算步骤，对禀赋因素中三个子因素的得分与移民户人力资本累积得分进行灰色关联分析，然后将计算结果进行算术平均后得到2004—2011 年，禀赋子因素影响库区移民户人力资本积累的灰色关联次序为：r033>r031>r032 （10）
（4）人力资本积累与教育状况因素的关联次序。教育状况因素包括r041 户主文化程度、r042 配偶文化程度和r043 家庭其他主要成员1 的文化程度等三个子因素。按照灰色关联的计算步骤，对教育状况因素中三个子因素的得分与移民户人力资本累积得分进行灰色关联分析，然后将计算结果进行算术平均后得到2004—2011 年，教育状况子因素影响库区移民户人力资本积累的灰色关联次序为：r041>r043>r042 （11）
（三）计算结果分析
1.四因素与人力资本积累灰色关联结果分析。四大类因素关联度都大于零，说明每类因素变化对整个库区移民人力资本积累系统都产生正向的影响作用。在四类因素中，经济因素对库区移民人力资本积累的影响最大，其次是教育状况因素，第三位的是制度政策因素，最后是禀赋因素。结果表明我国20 世纪90 年代以来，着眼于经济发展的国家策略对于农村和城镇地区人力资本积累的影响是重要的，也说明水库移民在迁移后，地方经济发展水平对移民户人力资本积累影响是最直接的。经济水平较高的移民家庭，可以对家庭成员进行更多的教育、健康保健、技能等方面投资。同时，这些移民家庭也可以进行家庭经营性活动来增加收入，在经营活动中不断地增加专项人力资本积累。
2.各子因素与人力资本积累的灰色关联结果分析。经济因素内关联度结构所呈现的特点是，家庭收入消费支出对人力资本积累影响大，其中衣着和交通通讯消费的影响最大，食品消费影响相对较小，但收入与支出各项影响均在0.97 及以上；恩格尔系数的影响最小，但也达到了0.6 以上。说明提高收入水平就可以通过增加人力资本投资的费用，来较大的改善移民户人力资本积累的状况。制度政策因素内关联度的结果说明，移民户人力资本水平的提高中，政府发挥着重要的作用。2007 年后政府将工作重心放到了移民可持续生计方面，政府在改善基础设施的同时，也在不断通过各种优惠政策来加强对移民生计能力的改善。按照移民生计可持续发展的观点，政府通过转移支付和其他的政策支持，不但可以提高移民户的家庭纯收入，还可以通过物质资本的丰裕来提高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存量。从教育状况因素内关联度的结果得出两个结论，一是在传统的农村家庭观念下，家庭发展的更多希望被寄托在男性劳动者的身上，这样家庭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会偏（下转第74 页）
年
份
经济
因素
禀赋
因素
制度政
